她忍不住抬眼看了下闻母,对方却抿唇鼓励她继续。
铁盒发旧,看起来有些年岁,边缘被蹭的光滑圆润,但整体整洁干净,看起来时时被人照料擦拭。
怀揣着好奇,栾月打开了铁盒的盒盖。
入目的,却是一些上了年岁的旧车票。
栾月将车票拿起来,一张一张的看。
起先,她还不解,闻母拿这些车票给她看是什么用意。
直到,她无意中翻到一张车票的背面。
力透纸背的笔锋,熟悉的字迹:正文完初春的夜幕,来的比冬日要晩,渐次亮起的街灯,让整个宁市在夜色薄披下,置身一片如星斑斓的灯火璀璨中。
栾月在人群熙攘的街道奔跑,穿过沥青马路,越过林荫小道,绕过林立的高楼矮房。
……“他仅仅只是因为一个与你相似的背影,在巴黎的街头发了疯般,追了三条街……”
“我从没见,他露出过那样失望的表情,眼睛里的光芒熄灭,如永夜般死寂。”
……有泪自眼角无声滑落,栾月的体力已尽极限,可身体却像永动机,由大脑牵引,没有停歇。
她想见他,一刻都不愿等,恨不得立刻马上。
她想告诉他,她愿意嫁给他,愿意跟他十指相扣,走过未来漫长的人生,直到死亡将他们分离。
棕褐色的大门出现在眼前。
栾月一鼓作气爬上台阶,没有停顿,就按响了门铃。
心脏咚咚咚咚的,像是要跳出胸腔。
她紧张的攥了攥拳,步子焦灼的在原地踱步。
那些到嘴边的话,像是就忍不耐,下一秒就能脱口而出。
五秒后,大门打开,露出了闻池清隽贵雅的面容。
“栾月,你怎么了?”
沉静的黑眸,在看到她大汗淋漓的面容时,有了碎裂的波动。
冷眉几不可闻轻皱,关切担忧溢满面容。
栾月的眼眶逐渐泛红,看着眼前的人,泪意反倒越来越汹涌,趁着闻池的冷静彻底崩裂前,她踮起脚,一把搂住闻池的脖颈。
未等他反应,轻轻向下一压,带着咸涩泪意的唇,就贴上他薄凉的唇瓣。
火触上冰,便是冰消雪融,燎原之势。
闻池在短暂的微愣,瞳孔紧缩后,一把掐住了栾月的腰,紧搂着她由被动变为主动。
冰火燎原,那是比纯粹的火焰还要炙热的存在,好似能将整个灵魂都燃烧。
闻池的另只手,隔在栾月的背后,即便纵火燎原,也仍没忘记替她隔开身后冷硬的墙壁。
大门在一阵春风中,砰然合上,发出轻微的响动,却完全影响不了浓烈胶着的两人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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