祁临却因此镇定了些。
原来是想谈恋爱了吗?但这种冲动是怎么来的?是叶拙寒翻书时,听见他的声音,而投来的一瞥……“我靠!”
祁临捂住脸。
我难道对龙哥本哥有了非分之想?这时,手机振了几下,祁临拿起一看,是他的小兄弟蒋越从首都发来的。
蒋越虽然与他相隔千山万水,但今夜与他一样无眠。
“临哥,我忍不住了,我要跟你说!
蔷哥不是和我一起参加夏令营吗?今天我差点就跟她表白了,我好激动,我的身体里仿佛有一个马达,轰隆轰隆开得我睡不着觉!”
祁临:“……”
我的身体里也有一个马达,我特么也睡不着觉!
祁临尽量冷静地问:“越子,你是因为蔷哥而亢奋吗?”
蒋越:“那当然!
我的心为她跳动,我的血为她加热,我的人为她……”
祁临没眼看了。
少年心事祁临当然想去找叶拙寒。
在叶拙寒给他打电话之前,他已经坐立不安了大半天,解不出题也画不了画。
少年半信半疑的心动,是苦恼和彷徨酿成的蜜。
“你不来吗?”
手机那一端,叶拙寒又问了一遍。
“我今天有事”
已经在舌尖滚了好几遍,祁临却在听见叶拙寒话语末尾的气音时脱口而出:“我要来!
鸡你给我留着,别一个人吃了!”
叶拙寒低声笑,隔着话筒,那笑意特别沉,“好,那我等你。”
祁临慌张地收拾自己。
他今儿一天没出门,头发乱得像鸡窝。
因为夜里没睡着,精神有些萎靡,反映在眼睛上,就是红血丝密布。
“糟糕……”
他自言自语着用发胶抓头发,确定自己又是个精神奕奕的大小伙儿了,才忐忑又激动地出门。
叶拙寒昨天就觉得祁临不对劲,今天这种感觉更加明显。
正常情况,祁临一进门就会喊:“小龙哥,我的鸡呢?”
今天,祁临却老实坐着,时不时往他的方向看,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哦对了,祁临今天还抹了发胶。
叶拙寒没有揣摩过人心,此时也无师可请教,只得道:“祁临。”
“啊?”
祁临正在装模作样吃鸡翅膀,突然被叫到,本就没夹稳的鸡翅膀一下子掉进碗里,汤溅出来几滴。
不知是不是因为心中有鬼,他觉得竹荪山药鸡也不好吃了。
寡淡,没有他那滔滔心绪来得浓烈。
叶拙寒问:“你是不是遇到什么事了?”
“没有啊。”
祁临哪敢承认。
他现在自己都没有搞清楚心里到底是怎么个想法,自然不可能跟叶拙寒提。
“是吗?”
叶拙寒也不知道该不该相信。
祁临看着不像什么事都没有的样子,但他与人相处的经验趋近于零,一时难以甄别祁临有没有说谎。
退一步讲,祁临确实有事,但显然祁临不乐意告诉他,那他似乎不应该追问。
气氛有些尴尬,祁临深吸一口气,故作轻松,“小龙哥,你今天这鸡炖得不行啊,有点淡。”
叶拙寒愣了下,“是吗?”
“嗯,不信你尝尝。”
“好像味道是不够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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