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在康复中心可以一个人了，不必再耽误你的事。”
康复中心条件很不错，陶嫦曦请了一个专门的护工照看自己。
王司羽这次没有再坚持，只提了最后一个要求。
“我送你过去吧。”
“行。”
山一程，水一程。
这一路青山绿水，风景如画。
王司羽的车开得很好，哪怕路有些颠簸，他也尽力开得平稳。
陶嫦曦生平第一次坐上了王司羽的副驾。
但她的心里波澜不惊。
忽然她就明白了一个道理。
当你对一件东西唾手可得的时候，或许你就失去了对这个东西的热情。
于人于事都一样。
王司羽看她一直不说话，就伸手打开了前面的抽屉。
“还有十几个小时的路程，你可以放歌听。”
陶嫦曦闻言，随手挑了一盒卡带，推进去卡带收音机，按下播放键。
“弯弯的小河、青青的山冈，依偎着小村庄……”
悠扬而的歌声响起，寂静的车厢里气氛瞬间柔和了不少。
“在梦里，我又回到了我难忘的故乡。”
“那弯弯的小河，阵阵的花香。
使我向往，使我难忘。”
邓丽君甜美又极具情意的念白，萦绕在两人的耳边。
陶嫦曦心情也好了不少，一盒磁带快放完，她发现抽屉里还有别的。
于是准备再挑一盒，却突然摸到了一个小铁盒。
她顺手拿出来，却越来越觉得这铁盒眼熟。
这不就是当年王司羽藏照片的那个小铁盒么？
王司羽转过头看到这个，目光凝聚起来，皱起眉头。
脚下猛的踩下刹车。
“咔吱——”
陶嫦曦故意问他。
“你紧张什么，盒子里有秘密？”
她将铁盒塞回抽屉，然后给磁带换了个面，继续播放音乐。
“我不看，别紧张。”
王司羽一手把着方向盘，然后将小铁盒掏出来仔细看了看。
“这不是我的东西。”
“可能是柳淑英落在这里的。”
“但——”
陶嫦曦不由追问，“但什么？”
王司羽将铁盒拿到手里，磨搓了一会。
“这是少城的遗物，也是他和柳淑英的定情信物啊。”
说着王司羽打开了盒子，里面放的赫然是柳淑英和王司羽的一张合照。
王司羽哑口无言，同时也一头雾水。
“这是上次文工团宣传照，我配合去拍了一组照片。”
“怎么会有一张留在这里？”
陶嫦曦撇了撇嘴。
“你翻过来看看，没准还有你的誓词。”
王司羽将照片翻过来，背后确实写了一行小字：
“今生挚爱柳淑英。”
“这不是我写的——”
王司羽矢口否认。
陶嫦曦没有再说话，轻轻的闭上了眼。
“快开车吧，不然天黑前赶不到了。”
车轮飞速旋转，这一路直到目的地，陶嫦曦都没再同王司羽说过一句话。
临走前，王司羽对陶嫦曦说。
“这件事我一定会弄清楚，给你一个交代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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