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在学校她有寄信和钱过去，但既然回来了，人也要亲自到的。
这样想着想着，碗里的饺子也快扒拉了个光。
王司羽的勺子往大碗里一舀，又给她添了几个。
她看着碗里五个白白胖胖的饺子，觉得有点撑，眼神瞟向王司羽。
“你要是吃不完，给我吃。”
陶嫦曦无比确信，她要是现在点头，王司羽一定会将她的碗拿过去吃掉。
她不想这样。
于是硬着头皮说“不用。”
然后吭哧吭哧吃了起来。
就在这时，门口忽然传来一个娇柔的女声。
“伯母、王大哥，小年快乐，万事顺遂！”
陶嫦曦转头，看见一个扎着麻花辫的年轻女人，穿着σσψ绿色的军装，提着礼盒走进来。
“嫂子也在呢！
嫂子好！”
柳淑英像是才发现陶嫦曦一样，和她笑着打招呼。
陶嫦曦心想，上辈子的这个小年，柳淑英是没有来的。
当然，王司羽也没在家过小年。
一直忙到直到除夕才回家。
而现在不知是不是因为她做了和上辈子不同的选择，有些东西也变了。
尽管这就是曾经的“情敌”
，但陶嫦曦却没摆脸色。
她朝柳淑英点了点头。
“叫我名字就好，我不是王司羽同志已经分开了。”
这话虽然含糊不清了点，但是这样说也没错。
不过柳淑英有一瞬错愣，求助似的看了一眼王司羽。
王司羽脸色微变，没有接这个话茬。
“你怎么来了？身体好些了么？”
柳淑英管理好了表情，脸上再度挂起温柔的笑脸。
“谢谢你的关心和照料，我已经好多了。”
“本来应该大年初一再来拜年送恭喜，不过今年我想回樊城给少城扫墓。”
“明天就走，回来怕是都年初三了，到时候也不知你还在不在家。”
陶嫦曦看着眼前的两人一来一回，倒是没有生气，也不觉难受。
倒是王母先开口了。
“你是专门来看司羽的？”
柳淑英好像这才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，又赶紧找补。
“不是的。
我的意思是，我听说嫦曦同志在北京念书。”
“我怕过完年王家也和周团长家一样搬到北京了，那我们就难再见了。”
当柳淑英提起已故的丈夫李少城时，王司羽的眼神就柔和了下来。
柳淑英看了看他，又看了看陶嫦曦和王母，说了几句吉利话就准备告辞。
王司羽放下筷子，到底还是有些不放心。
“妈，嫦曦，我去送送她。”
陶嫦曦心里嗤笑。
献了那么多殷勤，白月光一来还不是坐不住了。
幸好她意志坚定，没被他三言两语哄得找不找北。
碗里最后还剩下一个饺子，陶嫦曦突然完全没有了胃口。
硬塞不进去，陶嫦曦干脆都倒进了垃圾桶。
这个举动让王母顿了顿，不过她最终还是没开口说她浪费。
反而和颜悦色的对陶嫦曦说。
“司羽就是面冷心热，责任心太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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