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怎么能对焉许知说那些话,他怎么敢。
梁立野慢慢蹲下,就像只狗一样蹲在门口。
焉许知胆汁都吐出来了,胃一抽一抽的,嘴里发苦。
他皱着眉,走到洗手池前,漱口又洗了把脸。
出来时,梁立野已经不在屋里了,吃剩下的鱼汤裹着吃稀碎只剩下鱼刺的骨架沉淀在砂锅里,窗外逐渐阴暗。
在民宿住了一晚后逍遥的日子结束,去过春天(二)梁立野的眼神太过热烈,焉许知觉得自己快要融化。
他没办法呼吸了。
肺里的空气一点点被挤压,他猛地后退,张开嘴呼吸。
喘不过气,不停地呼吸。
过氧的脑子疼痛又麻木,他的后脑勺往后砸,揪住自己的衣服往外拉,把头抵在梁立野的怀里,干呕咳嗽。
梁立野愣住,紧抓着他的手臂,彷徨惊惧道:“许知,你怎么了?”
是因为太紧张了,太会口呼吸过度。
焉许知有些缺氧,胸膛剧烈起伏,咬着牙,一把推开梁立野,拉开车门往外逃。
车外的空气冰凉,像是刀子一样钻进他的肺里。
焉许知半跪在草坪上,消瘦的身影在昏暗中,仿佛一块矗立着的墓碑。
梁立野一腔热情被浇灭,那些喜爱从他心里被连根拔开,丢进了那座坟里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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