随清不禁笑起来,心里替吴惟高兴,面子上却只是回复:“什么时候再办酒?这一次红包可不可以不收啊?”
“哪有?”
吴惟立时否认,“还没谱呢,你别乱说。”
“还说我乱说,”
随清继续嘲她,“你现在立刻去照照镜子,看看自己的表情。”
“我表情怎么了?”
吴惟反问。
整个人恍若发着光,随清看得到,却不知该如何形容。
她忽然想起从前,吴惟似乎也曾这样问过她。
原以为是此人的八卦雷达特别灵敏,如今真亲眼看见,才知道有些事真是藏不住的。
回想起来,又有些难以置信,她自己也曾有过那样的时刻。
时间takeyourti,随清一直记着这句话。
她没跟魏大雷再通电话,只是用这些时间继续工作,跑步,吃药,继续读着曾晨的ipsn记录。
虽然在国内开业已经十年之久,梁之瀛博士还是遵循着美国的规矩,治疗规划得十分清晰,目的鲜明。
在他手中,极少会有十二节以上的咨询。
按照他的说法,心理咨询都是为了解决既定的问题来的,六节以上的治疗就已经是长程了。
如果不涉及人格重建,根本不需要超过十二节的长度。
太过漫长的时间线,对大多数咨客来说,无论是在经济上,还是情感上,都不公平。
只有很少一些咨客在完成一次治疗之后,又回到他这里。
而曾晨就是梁博士所说的那些少数之一。
取义。
就算是她,在看到这些记录的时候,也想那样骂自己。
她以为的爱,崇拜,支持和鼓励,其实是与压力一起来的。
他承受了一切,却从未在她面前表露。
她不能不想到一种可能,如果他们之间没有恋人关系,也许还可以更加清楚地看到彼此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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