女人果然是世界上最可怕的生物,他外公说的真没错。
陈玉娇扭过头不依不饶,“不要,你欺负我了。”
“……”
他好冤枉。
女人气呼呼道:“我心里难受。”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“更难受了。”
“……”
见他又不说话,两只手揉着发红眼睛。
俞锡臣还没想到怎么办,就听到旁边的女人又抽抽嗒嗒起来,脑子嗡嗡的,跟成千上百只蜜蜂在他耳边不停绕着似的,最后也不知道是下意识的反应还是怎么的,直接伸出手将人揽在怀里。
“……对不起。”
除了这个他真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不过,这次倒是诚恳了很多,学着记忆中他外公的样子,低下头在她发顶轻轻吻了一下,“有些话我以后才能告诉你。”
大概是沉默“出工了——”
俞锡臣皱着眉头睁开眼,旁边陈玉娇一点反应也没有。
外面集合的号子还在喊,顿了顿,从床上坐了起来。
揉了揉有些胀痛的额角,然后轻轻推旁边睡熟的陈玉娇,“醒醒。”
“……”
丝毫反应都没有。
屋子太黑看不清东西,俞锡臣便摸索着下床点了灯。
昏黄的烛光让房间稍微亮堂一点。
再次回到床上坐下,拿了床尾的衣服套在身上。
抬眼看向里面,人睡得香喷喷的,正犹豫着,房门就被敲响了,外面传来陈大哥的声音,“幺妹,小俞,快起来,要上工去。”
院子里还有陈妈抱怨的念叨,“烦不烦人,天都黑了还要我们去上工。”
“咋那么讨人嫌呢?”
俞锡臣没理会,用力推了推睡在里面的人,“起床了,快醒醒。”
“陈玉娇……醒醒了。”
“嗯……”
陈玉娇不耐烦的哼哼唧唧,刚好这时外面的喇叭又响了。
揉了揉眼,又伸了个懒腰,含含糊糊问:“怎么啦,天亮了?”
感觉自己没睡多久啊!
人磨磨蹭蹭从床上坐起来,但眼睛却没睁。
俞锡臣干脆直接将床尾的衣服拿来往她身上套,顺便解释道:“要去上工。”
这事他没经历过,不过却听朱兆辉他们说起过,好像每年农忙时晚上也会将社员们叫起来上工,前段时间还提了一嘴,让他们做好准备,因为现在毕竟已经五月份多,差不多快了。
据说南方这边最忙的就是双抢,每年七月中旬左右,既要抢收早稻、又要抢着栽种晚稻,那才是真的苦。
陈玉娇并没觉得俞锡臣给她穿衣服有什么不对,闭着眼睛,又是伸腿伸胳膊的。
一副习以为常的样子。
完了,还理所应当的要求,“我口渴了。”
看得俞锡臣想甩脸子。
他发现了,这人其实就是蹬鼻子上脸。
“哦。”
淡淡的回应了一句。
并没有什么动作,直接道:“走吧,别出去晚了。”
“还没穿鞋!”
陈玉娇皱着眉头不满。
从被子里伸出一双玉足,“陈玉娇”
的脚长得好,小小的一个,一只手就能握下,白白嫩嫩,还带了点肉,尤其是脚趾,个个圆润可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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